我的最早記憶都跟媽媽去生妹妹有關,因此記得很清楚。發生在我2歲4個月的時候。根據統計,似乎比一般人最早記憶落在3-4歲,早了一點。
但是「妹妹出生」這事件不只是我最早的記憶,它似乎也是我最早期的創傷?或是保守、壓抑的開始?
別再冒險了
我自己記得最早的印象:在媽媽生產的醫院中,爸爸與一位來訪的阿姨或是護士說話,而我在旁邊自行爬上一個「高山」?(實際情形不可考,可能只是醫院為了推輪椅而設的斜坡?兩歲多的我覺得很高罷了。)
(網路照片)
小小的我覺得太高、腿軟,害怕,不敢下來,直到爸爸終於發現我了,一把把我抱起來,我安全了。
小心臟怦怦跳,好緊張,內心暗暗下了一個決定~我以後一定不要再隨便冒險了。
謹慎、膽小、不敢冒險的這一面向,就在我本是牡羊座天性的心裡種下了種子。
從害怕中,我學到「謹慎」的這一課,陪伴我好多年,也保護我好多年。
多年後回頭看,我對這一謹慎小心、有點保守的心態,既表遺憾,又充滿感謝。它拉住了我牡羊寶寶衝動、好奇的天性,比較能夠守住規範、穩扎穩打,但也讓冒險與探索的個性,較晚才得以擴展。
主啊笑我了
另一個記憶也是屬於那特別的時間點,然而自己似乎忘了,是父母後來當作一件有趣的事告訴我的。
就是探望完產後的媽媽,爸爸和我要離開醫院,坐公車回去當時在士林的家,這讓我很難過。
我一路哭,途經士林天主堂,因為上教堂的人總會呼喚『主啊』,爸爸跟我說:「別哭了,主啊笑你了」,我也就學著自己擦眼淚,跟著說:「主啊要笑我了」。
以後每次哭時,爸媽都會以「主啊要笑你了」來叫我別哭,我也會邊擦眼淚,邊自己說著這句話,雖然我們家都不是基督徒或天主教徒。
似乎在我小小心裡,種下了一個想法~在外面哭,是會被笑的,不但人們會笑,連主啊也會笑我。我隱約地知道並要求自己不再哭,更隱約地不敢親近可能會笑我的神…。
因為有了妹妹,我最早的吃醋、嫉妒、比較情緒便出現了。但這一部分的情緒沒有被父母發現,或者說沒有被父母允許。
在那個環境,那個小小的我,不免就默默開始有了長女的責任與壓力。兩歲四個月,我便不再是一個寶寶了。
Ps:多年後舊地重照,士林天主堂不一樣了,我也不一樣了。如今的我相信「主啊」是愛我的,即使落淚時,也是愛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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